貓

最近感冒了……

每到春夏之交、秋冬之際，

都是我最容易受風寒的時候。

 

我的呼吸系統病弱，

大概要牽拖到我祖母身上。

小時候我都和她一起睡，

她咳嗽，我也跟著咳，

而且我還有嚴重的鼻子過敏。

（後來吃中藥改善很多）

 

說到小時候和祖母一起睡，

那時候住在舊家，

我們倆的房間在三間房的最後一間，

整面大大的窗戶後即是窄到不行的防火巷，

大概可以和後面鄰居握握手的程度。

 

古時候的床頭櫃很高，背對著窗戶，

躺下來便遮住了光的來向。

 

舊房子的牆總是斑駁的。

我總是靠著牆睡，

緊鄰著我的臉的，是另一張臉。

入睡前我都會和他說說話，

不過大部分都是道晚安。

 

某一天晚上風雨交加，

我聽到了貓的聲音，

就在我頭上不遠處。

我拉起棉被蓋住頭，

一點探險精神都沒有地往被窩深處鑽，

我祖母一點也沒有察覺。

 

怎麼會有貓呢？

這裡是三樓，而且還有鐵窗。

雖說貓叫聲也聽慣了，

但半夜喵喵聲通常和淒厲的小孩哭聲相去不遠。

 

我到底有沒有看到貓呢？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房間那麼暗，再加上種種鐵則，

搞不好是在作夢。

 

床頭櫃上的貓腳印證明我不是作夢，

黑黑的腳印怎樣也抹不掉。

貓去了哪兒？

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