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12日 星期四

《年長的戀人》

近來很少看到這麼震撼我的漫畫了。

《年長的戀人》是鳥人彌巳的作品,是《大氣層的燈》的一系列。

我之所以會選他的書,是因為《饒舌的試衣間》讓我印象不錯,

後來才在別的書店發現這本,以及同系列的《千言萬語》。

我想應該還有前言吧,只是找不到。

 

這是一椿不倫戀情,卻很感人。

我反覆看了好幾次,其中有一段獨白:

「小英,我比誰都愛你。

不管相隔多久,我都不後悔愛上那孩子。

地獄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神啊!請你也讓他看見天上的燈。」

 

英既遺憾又憤慨,聖多想在死前成名。

他留下來的一切都留給了英。

有多少人想過在死了之後,自己的東西會被怎樣處理?

 

關於這點,我在很多年前就想過。

我所有的信件、手札,全數交給W

(你看到的話不要忘了,我們說好的)

我的書就捐給母校圖書館,或是拿去舊書攤賣,

至於其他的,就看母親怎麼處置。

 

我喜歡小英,也喜歡聖,因為他們很勇敢的看待這段戀情。

因為聖的死亡,英覺得結束了,才將這一切告訴佐伯。

這種事情很難說出口,尤其那麼傷痛。

 

我想我需要時間,才能不哽咽、不帶哭腔侃侃而談。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不過要下重一點才有效。


雜談

最近看了《每日晴天》,思考著那裡頭難以放手的情感。

像那樣的,我很難想像。

我沒有小孩,我也不是光源氏,

對於那種割愛的心情,我沒有過。

可能我總是避免擁有那種可能終將失去的東西,

也有可能,從某個時刻起,

我就缺失那種情感,就像某種身體的殘缺。

 

不過我倒是想過,痛失至親好友會是什麼樣的情緒,

不知道為何,這種負面的情緒對我而言,比較容易被創造,

那種心痛輕易就能體會到,即使我生命中並未遭遇重大失去。

 

我讀了村上春樹的〈螢火蟲〉,和《挪威的森林》主軸有關。

我想那是村上先生年輕時候發生過的事,

那對他應該有很大的影響,否則不會一提再提。

 

我體認到作家的創作也與他自身經歷密切相關。

那麼那些創作出迥然不同作品的作家呢?

不是親身體驗,究竟能否創造出身歷其境的東西,

還是搭個空中樓閣也辦得到?

 

如果是我,我能寫些什麼呢?

 

事非經過不知難。

我雖然勇於嘗試各種事物,

但是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特別是要窺伺別人祕密,

這點我真是徹底得到教訓。

 


2006年10月6日 星期五

《鬼家怪談》

好不容易轉到《鬼家怪談》,這是我看完《鬼嚇八》後,

一直很期待看到的片子,沒想到第四台剛好播了。

這是因為,這部片和《鬼嚇八》一樣,

都是來自《怪談新耳袋》的故事。

據說拍片場景就選在真正發生靈異事件的現場,

影響所及,讓日本年輕人不敢租屋齡太過老舊的房子。

(說到這,我還曾經住過白日也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

也是因為貪著價錢便宜,幸好沒怎樣,真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

故事為了片尾所埋下的伏筆不明顯且不完全,

因此欠缺了一種連結整體感。

(這也是很多電影的毛病,可能是經費或時間的關係,所採取便宜的作法)

看片當中,我跑來跑去,漏看了好幾幕,

因此還特別上網去搜尋相關的情節介紹及他人的感想。

這故事有幾個重要的設定,因之才有恐怖的要素:

1.午夜12點以前必須回到白線之內。

2.只要有新住戶搬進來,最久的住戶便可搬出去。

3.名字有「愛」字的,不可以被說出來。

因此在一開始,新住戶就被告知,這裡是一棟靈異公寓,而且還無法逃脫,

眾住戶在這幾個前提之下過著他們詭異的日常生活,

彼此還守望相助,注意鄰居是否遵守這些規定,

成了建立在危險上的一種平衡和諧。

當然,恐怖片的最後都會被揭露之所以恐怖的原因,

以及最終解決的方法。

只是這部片以較殘忍的方式畫下句點,

有點老套,又有點令人心酸。

像這樣以散播「怨念」為主軸的日本恐怖片,

著重於「念」不隨著人的逝去而消逝,反而更加強烈,

且不分目標的蔓延攻擊,有點變成對全人類的恨意,

像《七夜怪談》的錄影帶、《鬼來電》的鈴聲、《咒怨》的屋子,

全都充滿這類意涵。

漫畫中也有跡可尋,如《獵人》、《出雲傳奇》,

看來「念」是值得好好研究的對象。

 

 

 

 

 


《詭絲》

《詭絲》上檔的隔天,我去看了早場,

在我看來,我覺得這是部題材新穎的片子,

還因此介紹給我的治療師看。

原本以為江口洋介和大S是主角,後來才發現是張震。

因為大S出現幾幕就死了,顯得一點也不重要。

這齣戲敘述日本科學家發明孟傑海綿,可以抓住鬼的電波,

並且能抵抗地心引力。

這一研究小組找來張震(飾演情報人員)調查小鬼的動向,

他們想知道人死後是怎樣變成鬼留在世上。

當然,劇情波折起伏,真正的恐怖到最後才出現,

而那詭異的絲,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情感聯結。

畢竟是恐怖片,因此有幾幕是非常恐怖的,

不是突然出現嚇人的那種(像咒怨中一天到晚冒出來的小鬼),

而是絕對的恐懼。

張震發現被鬼所殺的人,都是因為與鬼的視線對上了,因而被索命,

因為衪們知道「你看見衪了」,

片中有幾幕鬼用衪失去眼珠的眼,緊瞪著張震,

他死命不讓自己視線跟鬼對上,

那種時刻幾乎把心揪住,氣都不敢喘一下。

曾有位老師說過,衪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是平行共存的,

你看不到衪,衪也不會注意到你;

不過你一旦看到衪,衪就會知道你發現衪了,

就像走在路上來往的人們,不注意對方,對方便不具任何意義,

盯著對方,對方的一切才真正映入眼簾,才出現具體的樣貌。

我想那是因為視線這種東西有存在的重量。

所以我走在路上,從不看著人。

誰知道你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呢?